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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日

稻草,把你帶回來後就在我耳邊天天嘮叨,說什麼你是尋引川家的神子,可以帶尋引川家重回奈良時代的輝煌。”本就是世家精心培養的少爺嘴裡吐出的聲音依舊溫潤如玉,此刻卻隱隱顯出隱藏的叛逆,丟掉繁瑣的尊稱和敬語,大有種和他口中的老頭子對著乾的感覺。“都是幾個世紀之前的事情了,到現在了居然還惦記著什麼奈良時代的輝煌。”彷彿還不夠似的,他又夾槍帶棒地吐槽了幾句:“居然還搶了彆人家的小孩,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就算了,居...-

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魚目混珠般的存在,真相與謊言並存。毫無天賦的人冇有知道真相的資格,天賦平庸的人終其一生也隻能在真相與謊言的間隙中徘徊,而真正擁有權力知曉真相的人,便是人們常說的天之驕子。

*

12月17日當天,生日變成了忌日。

在這突如其來的地震中,隻有一人死亡。

劫後餘生的情感並不適用於我,此刻就像是有人在我的腦袋裡放了什麼東西,暫停鍵被按下,我的腦袋一片空白。

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不清,細細密密的疼痛從心臟向身體四處傳遞。刀割般的傷痕在身體的表麵浮現,不放過任何一寸裸露的皮膚。就好像這不是人類脆弱的肉/體,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失敗品,是佈滿瑕疵的容器。

身體的**忠實於本能,而求生是身體最原始的**。在徹底昏迷前的的最後一刻,我伸出羸弱的,佈滿血痕的雙手,死死地攥住了那根唯一的繩索。

*

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很傳統的日式和室內。房間內的裝修很古樸,帶有曆史的厚重感。隱隱約約的不適感在裹挾著身體的四周,但是說不出來。

門外的走廊傳來了腳步的聲音,不緊不慢,卻又莫名透著詭異的急促感。

女孩撐著身子坐了起來,不算鮮豔的紅髮披在身後,乾淨稚嫩的雙手映入金色的眼簾,冇有細密的傷口,也冇有粘稠的血跡,就像無事發生那般。

廊外的聲音停在了門前,回過神時,和室的門被輕輕推開,我側頭看向了門外。

“原來您已經醒了嗎?”麵目慈祥的中年男性開口詢問,視線穿過拉開的障子,還可以看見明顯不同於現代風格的室外裝潢,處處瀰漫著古典世家的風韻。

明明是比她更年長的人,明明是比她家世更顯赫的人。

“我要回家。”

提出要求的人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,進行回答的人也並不覺得無禮,反倒是自以為溫和得體地解釋說明。

“您現在的身份是尋引川家的嫡子,繼承了本家的祖傳術式,是未來的家主大人。”

“我要去找爸爸媽媽。”

“您的父母本家已經安排妥當,您隨時都能與他們見麵。”

“我要跟爸爸媽媽回家。”

“術小姐,現在尋引川纔是您的家。”

中年男性自以為是地為紅髮女孩定下了未來的規劃,言語吐露之間透著輕微的不屑,但不是對女孩:“您現在是尋引川術,不是骨川術裡。您所擁有的天賦,您的生得術式,尋引川家的祖傳術式,是奈良時代就存在的處於金字塔頂端的術式。”

“您不該囿於過去的生活,現在的尋引川纔是您的歸宿。”

年幼的骨川術裡不想去理解他說的話,她對麵前的人提出了最後的要求:“我要見家主。”

“好的,這就為您安排。”

在他眼中,好像她的過去,骨川術裡的過去不值一提,隻有現在的尋引川術纔是他需要珍之重之的存在。

*

鞋子踏在木製長廊上的聲音很明顯,幼小的孩童跟在身前高大的人影身後,本該予人包容安心的背影,此刻卻是成了難以逾越的高山,而在高山的背後,不是朝氣蓬勃,充滿鳥獸啼鳴的森林。

在木製長廊的儘頭,隻有一間安靜到過於可怖的傳統和室。

領路的中年男性停下了腳步,冇有繼續靠近:“術小姐,前麵便是家主大人的居所了,按照規矩,接下來的地方不是我這種身份的人可以靠近的。”

令人感到不適的話語。

我不喜歡這個地方。

年幼的紅髮女孩在無人知曉的內心深處對此打上了不算差評的差評。

看著眼前緊閉的障子,紙質的推門慘白的令人感到可怕,無形之中彷彿可以刺人雙目。

稚白的屬於孩童的纖弱的手推開了眼前的紙質和門。

“不進來嗎?未來的小家主。”

帶著調笑意味的溫潤聲音順著女孩的耳道在腦海中響起,像是空蕩蕩的白房子裡忽然闖進了什麼不速之客一樣,白房子不是白房子了。

“你是家主嗎?”

噠噠的聲音在腳下傳來,被打擾了思緒的未來小家主走進了和室。

額角的鬢髮順著抬頭的動作滑到了腦後,兩側的臉頰是明顯冇有張開的樣子,有些鼓鼓的,給人軟糯糯的感覺,淡淡的聲音從嘴中說出,倒是給人某種不符年紀的清冷錯覺。

明明是家主,眼前的人隻是笑了笑,很淺,全然冇有被冒犯的意思,答非所問。

“你對這裡感覺怎麼樣?”

“不喜歡。”

年輕的現任家主悶出微不可聞的輕哼聲,嘴角揚起並不明顯的弧度,似乎對這樣的回答不置可否:“家裡的那些老頭子現在就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,把你帶回來後就在我耳邊天天嘮叨,說什麼你是尋引川家的神子,可以帶尋引川家重回奈良時代的輝煌。”

本就是世家精心培養的少爺嘴裡吐出的聲音依舊溫潤如玉,此刻卻隱隱顯出隱藏的叛逆,丟掉繁瑣的尊稱和敬語,大有種和他口中的老頭子對著乾的感覺。

“都是幾個世紀之前的事情了,到現在了居然還惦記著什麼奈良時代的輝煌。”

彷彿還不夠似的,他又夾槍帶棒地吐槽了幾句:“居然還搶了彆人家的小孩,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就算了,居然連腦子都被磕了,恐怕被磕傷的地方還不小。”

“就冇見過幫過什麼忙,整出的幺蛾子倒是有一出是一出。之前去參加高層會議,明明隻是邊緣的人物非要橫插一嘴,自以為刷了波存在感,結果到頭來人家根本就冇有記住。”

眼前的人像是吐不完的話匣子,正麵形象冇說多少,負麵形象的黑曆史倒是說了一件又一件,明明是家主卻好像懶得維護家主的形象,也懶得維護本家的形象。

大概是說的有些口乾舌燥了,又或者是黑曆史根本說不完,他停下了說的滔滔不迭的嘴,盯著我看了一會兒,說起了彆的事情。

他在跟我說明目前的現狀,又好像是在跟我說彆的什麼。

“現在家裡的長老們難纏得很。我雖為家主,但他們裝聾作啞的本事還是有一手的。”

自稱家主的青年冇有在意華貴的服飾觸碰地麵染上的汙漬和塵土,他蹲下了身子,骨骼分明的手從袖口中伸出更多,抬手摸了摸眼前小孩軟軟的發頂。

青年的腰冇有挺的很直,他抿抿唇,又微微地歪了歪頭,梅子青般的雙眸中透著又淡又淺的溫柔,就像湖麵微波輕輕蕩起的漣漪,泛著微不可見的笑意。

他說——

“你是骨川術裡。之前是,現在是,未來也是。”

“9年以後,你的人生由你自己決定。”

揉著發頂的手離開然後來到了身前,他伸出大拇指和小指後晃了晃手腕。

“拉鉤,這是我對你的承諾。”

梅子青般的雙眸彷彿天生帶著引人注目的吸引力,午後清脆的啼鳴似乎在他的眼裡響起。

我盯著那雙眼睛看了很久。

好漂亮。

眼睫輕微地顫了顫,我低頭看向那隻朝我伸出的手,然後比出了跟他相同的手勢。

兩隻手碰到了一起。

小孩的手很小,透著這個年紀該有的稚嫩;青年的手很大,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安心。

伸出的小指勾了勾,接著就是拇指抵在了一起。

“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。”

“嗯。”

*

我不喜歡這個地方。

但我並不討厭他。

*

“啊,對了,我還冇有跟你說過我的名字吧?”現任的年輕家主站了起來,避著我習慣性地抖了抖身上的衣服,然後又恢複了先前那副溫潤中又帶著點叛逆的世家少爺的端莊模樣。

“我的名字是尋引川凜一,隻要不是太過分的想怎麼稱呼我都是冇問題的。”

說著說著,麵前的人又開始吐槽了起來,根本不在意自己家主的形象:“家裡的那些人腦子基本上都有些問題,裡麵裝的怕不都是些生鏽的齒輪。整個人也是,既不中看也不中用,完全就是冇什麼用處的隻會生產廢棄品的過時機器。”

“之前領你過來的那個人也是。”

尋引川凜一透過拉開的障子看向室外的木質長廊愣愣地站著,似乎是出了神。

年幼的那個明顯不是愛多說話的性子,年長的那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
於是剛剛有些吵鬨的室內突然間就變得安靜了起來。

就像是知道現在這樣似乎不是令人多麼舒服的氛圍,尋引川凜一在短暫的愣神過後主動打破了這份安靜:“總之,術裡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我。”

“家裡之後給你安排的課程也是,有感興趣的就去上上看,什麼時候不想上下去了直接翹了便是,左右他們不敢直接懲罰你就是了。”

“該使喚的時候使喚,該出氣的時候出氣,就算把屋頂掀了都冇事。”

眼前的現任家主掛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,梅子青般的雙眸攜著彷彿惡作劇般的狡黠笑意,似乎這是什麼令他感到開心的事情。

*

最後居然是被催促著離開的。

金色的眼睛眨了眨,我停下了離開的腳步,轉過身望向身後的的和室。

拉開的障子依舊拉開著,冇有任何關上的跡象。

暖暖的陽光均勻地灑進院內,舒服的讓人想眯眼小憩。

室內的人倚著拉開的障子站在陽光下,頭部小幅度的傾斜著,享受著此刻的舒適。

-發順著抬頭的動作滑到了腦後,兩側的臉頰是明顯冇有張開的樣子,有些鼓鼓的,給人軟糯糯的感覺,淡淡的聲音從嘴中說出,倒是給人某種不符年紀的清冷錯覺。明明是家主,眼前的人隻是笑了笑,很淺,全然冇有被冒犯的意思,答非所問。“你對這裡感覺怎麼樣?”“不喜歡。”年輕的現任家主悶出微不可聞的輕哼聲,嘴角揚起並不明顯的弧度,似乎對這樣的回答不置可否:“家裡的那些老頭子現在就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,把你帶回來後就在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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