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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場打架引發的賭約

“喂——!在那笑什麼啊!不要一副篤定我一定會禿頂的語氣啊——!”玄色的長衫馬褂依舊如戰鬥前纖塵不染,除了些許的灰塵顆粒,似乎冇有絲毫的變化。“喂,大叔——”“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,某些意義上來說我還是挺守信用的。”“那你就去煌安吧。”神晃立刻發出不解的疑惑,一雙眼睛都變成豆豆眼:“那裡已經廢棄了很久了——喂喂——你不會是想讓我在那裡撿個人回來吧?”“怎麼說那也是夜兔的母星,你就不想去看看嗎?”“或...-

相對於其他星球來說,烙陽星實在算得上是一個貧窮落後的星球。

終年不見幾次的陽光,常年的陰雨連綿,山坑窪窪遍佈大半星球。

這樣看來,更加不是一個適合長期居住的地方。

冇有多少生物會喜歡這樣的地方,除了貧乏的資源,就隻有說不上糟糕的陰雨天。

在普羅大眾的認知中,大概隻有夜兔。

*

“謠言!都是謠言!這是什麼古董的死板印象!夜兔隻是不喜歡陽光,誰規定夜兔一定要喜歡這種陰雨連綿的糟糕天氣!”

有著茂密黑髮的神晃對此提出了強烈的質疑和不滿。

話雖然是這麼說,似乎是想到了什麼,神晃抬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髮,幾根頭髮順著手掌的動作脫落,又接著嘀咕起來。

“確實,烙陽這裡住的大部分都是夜兔,除此之外的星球,除了曾經的煌安,也隻能是這裡了。”

“不要用你那貧瘠的理解能力擅自對煌安做出評價,生命的定義可不是這麼如此狹隘的存在。”

低垂著頭坐在附近不算格愣的石墩上,褐色的中短髮垂在肩前,說話的語氣是漫不經心的隨意。

“大叔,我們打個賭吧。我們打一架,你贏了我,我就承認你的說法,我贏了你,你就要答應我一件事情。”

“喂喂喂!這怎麼看都是對你有利吧!隻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,再怎麼樣,至少也要換個更加有實質性的東西吧!”神晃開始嚷嚷了起來。

“唔——無所謂吧,反正你也打不贏我。”

“話不要說的這麼滿啊——!總之先把條件給改了!”

“如果你做得到的話——”

“明明是個外表看起來還算可愛的兔子,怎麼性格就這麼糟糕啊——”

玄色長衫馬褂下的白色褲腿停下了前後襬動的動作,臉上帶著無所謂的神色,輕盈地從上方位置躍下。

“說過很多次啦——我不是夜兔。”

“誰會信啊——”神晃伸手指著她,開始列出證據,條條有理,“討厭陽光,就算是陰雨天也要時刻撐著傘,皮膚比尋常人白,還有那變態的恢複力。”

神晃露著半睜的死魚眼,一副明顯不信的模樣。

“好吧,你說的的確是事實……”

話還冇有說完,神晃就擺出了攻擊的動作,但並冇有立刻動手。

“嗯?看來大叔你接受了我的賭約,是準備答應我的要求了嗎?”

“不要默認你已經贏了啊——!還有大叔我的年紀還很年輕啊,不要叫我大叔啊!”

“你這不是已經說的很順嘴了嗎?”

握著傘的右手擋在身前,霎時而來的攻擊被輕鬆化解,下一瞬間神晃又一個掃腿在身前劃過,收傘的刹那與之一同完成的動作是身姿輕盈的後退。

“大叔你什麼都不說就開始偷襲很不講理誒——”

“哪個要打架的人會在開始前特意告訴對方‘我要打你了,你做好準備’這種話啊!而且大叔我這不算偷襲,隻是正麵攻擊罷了!”

“而且你如果會被這種攻擊打到的話,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假冒偽劣產品了——”

“你這不是認知很清晰嘛——”

“我對你的實力還是很清楚的。”

“不是這種事情啦——”

“嗯?”

經常在星海間遊走狩獵異形生物的神晃,如此簡單的攻勢顯然不符合他的作風,隨著對方收傘後退的片刻,他早已幾步就奔至了對方身前,隨著本能準備展開下一次的攻擊。

“是大叔——大叔啦——”說話時語氣輕鬆甚至帶著玩笑意味的口吻,伴隨著的是並不相符的淩厲迅捷的矯健身姿,似乎神晃的攻擊對她來說就像是空中飄落的羽毛,綿軟而又緩慢,不值一提。

“都說了不要叫我大叔啊——!”

“這樣啊——”

白色褲腿下的腳尖輕點地麵,輕盈無跡,就像風的軌跡那般飄忽不定,無法預測,無法捕捉。

側身輕鬆躍至神晃身後,冰冷的傘尖靠近脖頸附近,似乎下一秒就能讓他的脖子跟身體身首異處。

“我贏了——該履行賭約了大叔——”

“你放水了吧?!”

“在說什麼呢大叔——你至於我特地放水嗎?圖什麼?圖你那遲早禿頂的腦袋嗎?”

“喂——!在那笑什麼啊!不要一副篤定我一定會禿頂的語氣啊——!”

玄色的長衫馬褂依舊如戰鬥前纖塵不染,除了些許的灰塵顆粒,似乎冇有絲毫的變化。

“喂,大叔——”

“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,某些意義上來說我還是挺守信用的。”

“那你就去煌安吧。”

神晃立刻發出不解的疑惑,一雙眼睛都變成豆豆眼:“那裡已經廢棄了很久了——喂喂——你不會是想讓我在那裡撿個人回來吧?”

“怎麼說那也是夜兔的母星,你就不想去看看嗎?”

“或者我換個要求——”灰藍色的雙眸一如常年被陰雨覆蓋的烙陽星的天空,灰灰濛濛,看不清真實的模樣,“去煌安住上幾天再回來,怎樣?”

“什麼怎樣!你這根本就不是二選一吧——說到底,不就是還要去煌安嗎?!”

“你就說是不是選擇吧?”

“選擇個毛線啊——你這跟……喂!等等!”

話還冇有說完,而身前明顯已經贏了賭約的人自顧自的地轉身離去,完全不顧身後仍在大聲喊叫的神晃,頭都冇有轉,抬手朝身後敷衍地揮了揮。

“喂喂喂——!”

*

再次見到神晃是在不久後的某天。

那天依舊是陰沉沉的雨天,由泥土鋪築而成的街道也依舊是一片接近死寂的孤涼。

淅淅瀝瀝的雨水從灰濛濛的空中落下,打在傘麵,濺進土裡,劈啪作響。

“喲,大叔,回來了?”來人依舊秉持著特有的稱謂,即使被當事人強烈反對,也依舊我行我素,冇有絲毫要改口的意思。

或者倒不如說,也許這大概從某種方麵來說也算是一種偏愛。

——雖然這偏愛的方式有些獨特。

“你這小鬼是完全聽不進彆人的一點話嗎?!都說了我還很年輕啊——!不要‘大叔大叔’的一副我即將邁入中年期的那種篤定口吻啊!”

“地球不是有個詞叫尊老愛幼嗎!給我尊老愛幼啊尊老愛幼啊臭小鬼!”

“所以我才叫你大叔啊——難不成要我叫你大哥哥?長相明顯不符吧——”

“你這算哪門子的尊老啊——!”

神晃明顯一副被氣的不輕的樣子,黑色的頭髮有些肉眼可見的反重力般的豎起。

眼前的人自然冇有在意他的這副模樣,倒不如說,在某種程度上來講,是個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個人主義。

雖然臉上掛著一副微笑的親近表情,周身的氣質也冇有半點改變,就如同她那雙灰藍色的雙眸,朦朧的宛若被迷霧環繞,透著孤寂和茫然。

“真要說的話,大叔你纔是不尊老愛幼呢——”

“哈——?!你都大叔大叔的叫我了,難不成還要我以德報怨?!”

“會用成語了誒——難不成是特地去華國專門進修過了嗎?”

“彆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拐彎抹角地罵我?!大叔我知道這些不是很正常的嗎!”

“大叔都承認自己是大叔了——”

“所以你是就完全不否認了啊!”

一番無厘頭的吵鬨對話過後,兩人間的交談終於回到了正軌。

首先開口的是神晃,他臉上的表情帶著難得的正經:“原本以為煌安那就隻有那些大蛇,結果倒是完全碰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。”

對麵的人神情懨懨的,就好像提出讓他去煌安的人不是她一樣,完全冇有想象之中的好奇,也冇有任何搭話的意思。

她就隻是撐著傘在這場彷彿永無止境的雨中站著,灰藍色的眼睛就跟此刻烙陽星的天空一般彆無二致。

“所以?”她給出了這樣的一句話。

“那是一位美麗強大的夜兔!她一定是我命中註定的老婆!”

“是見色起意吧大叔。”

“明明是一見鐘情!我和你說……”

手中握著的傘柄向下拉了拉,幾乎遮擋住大半的麵容,讓人無從分辨此刻的神情:“你的事情不要和我說啦,我可冇什麼興趣。”

細細密密的雨滴不知從何時開始變得淅淅瀝瀝,烏雲四散,天空依舊灰暗。

傘柄微微傾斜,寬大厚重的傘麵抵在肩背,已經轉身做勢要離去的人順著傘的方向側過了頭,說話間的語氣透著輕鬆隨意,似乎仍是那副不著調的樣子。

“去追你的老婆去吧——”

明顯與身形不是一個檔次的傘麵在地麵投下陰影,而陰影之中,看不見在傘下撐傘的人。

比尋常種族更白,就算在夜兔之中也極為罕見。

——那是泛著病態的冷白。

並不挺拔的身形在逐漸拉遠的距離中愈發模糊,她從傘下伸出手感受著自天空落下的雨滴,冰冷陰涼,與過往的日子並無區彆。

冰涼的雨水之中,隻能隱約聽見一句冇頭冇尾的,不能算做句子的隨意字詞。

“真不錯啊——”

-吧。”神晃立刻發出不解的疑惑,一雙眼睛都變成豆豆眼:“那裡已經廢棄了很久了——喂喂——你不會是想讓我在那裡撿個人回來吧?”“怎麼說那也是夜兔的母星,你就不想去看看嗎?”“或者我換個要求——”灰藍色的雙眸一如常年被陰雨覆蓋的烙陽星的天空,灰灰濛濛,看不清真實的模樣,“去煌安住上幾天再回來,怎樣?”“什麼怎樣!你這根本就不是二選一吧——說到底,不就是還要去煌安嗎?!”“你就說是不是選擇吧?”“選擇個毛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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